◇ 第149章 剪紙娃娃（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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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 第149章 剪紙娃娃（五）
“我？”顧琪指著自己，“我也陰靈纏身了？所以這是我能夠看見鬼的原因？”
“人見到鬼需要達到某種條件，你或許滿足了其中的某個條件。”
“什麽條件？”
“下山再說吧。”
老人往山下走，我們相互看了眼最後決定跟他走。
老人並不是住在大山裏，他就住在山下的那個鎮子裏，這讓我們心裏的擔憂減少了幾分。
老人燒起火堆，架鍋燒水，烤著火身上的濕冷感退去了不少，我的心情也沒那麽陰沈了。
老人往鍋裏放入了三個雞蛋和一疊紅紙，接著又加入了一勺紅色的東西，不知道是什麽。
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煮雞蛋，可能是這裏的習俗，我見過紅雞蛋，可能也是這麽煮出來的。
“爺爺，您剛為什麽說驅鬼對我們倆沒用了？”
老人拿棍子挑著火堆：“民間有禁忌，千萬不要隨便答應鬼神任何東西，你們答應了就趕不走它了。”
我和顧琪對視，都從雙方眼裏看到了迷茫。
“我們答應什麽了？”
“你們是不是答應要幫它查清楚它死亡的事情？”
我們回憶了遍，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。
“您的意思是說我們與它定下了契約？”
“嗯。”老人點頭，火光在他眼裏跳躍，“鬼神界重視契約，違約非常麻煩，你可以把話說的模棱兩可，但不能具體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你可以說“我會報酬你”，但不能說多少報酬和什麽時候報酬，這樣一直不報酬也不構成違約，一旦準確說了“我明天報酬你十萬”這樣的話，明日一到不兌現承諾則構成違約，鬼神可對你進行報覆。”
“怎麽報覆？”
“包括但不限於死亡。”老人那雙眼睛突然看向我們，“你們答應了它，現在驅鬼已經沒用了。”
“是不是只要幫她查清楚是誰殺了她就可以了？”
“是，但陰氣入體時間久了人體扛不住，看你能不能挨到那個時間了，拖的越久對你越不利，你們知道怎樣查？上哪查嗎？警察破案還有破不了的，你們能查清什麽？”
我們三人陷入沈思，對啊，憑我們幾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懂什麽？人間險惡、社會殘酷都沒怎麽經歷過。
“您幫幫我們吧。”
我們求他。
老人問我怎麽知道對方是被虐殺而死的？我將夢境和這些天的經歷都告訴了他。
“既然看到了祭祀畫面，說不定知道是誰殺了她，問問她就好了。”
“如何問？”
老人撈出鍋裏的雞蛋，雞蛋已經被紅紙染成了紅色，蛋殼上面遍布著奇奇怪怪的紅色裂紋，我以為是雞蛋煮破了，但仔細一看訝異的發現並沒有破。
老人站起身說：“跟我來。”
我們跟著老人走到一間昏暗房間裏，裏面擺著祭壇，燒著很多的香。
老人將紅雞蛋放到一旁，拿出一張黃色符紙，用朱砂在上面寫上符文，隨後將紅雞蛋放在符紙上。
“手。”老人看向我。
我不明所以的伸出手，什麽東西快速從我手指上劃過，血很快滲了出來。
“將血點在雞蛋上。”
“這是做什麽？”秦一州問。
“問鬼。”老人說。
我看了眼秦一州，隨後照做。
接著老人也劃了顧琪的手指，然後和我一樣在紅雞蛋上點血。
隨後老人念咒，念的什麽聽不清，神奇的是，那個雞蛋自己立了起來，接著老人拿了一支紅色的香點燃立在雞蛋上，在沒有任何支撐下細細的香直直立在雞蛋上。
“好神奇。”
我們止不住感慨。
老人盯著那柱香嘴巴動了動，應該是念了什麽，並沒有發出聲音，接著無風的房間瞬間刮起了一陣陰風。
顧琪瞬間抓住了我的手：“她來了。”
“在哪？”
“桌子上面。”
我也看到了，但我看到的只是一個沾染了黑紅色血液的剪紙娃娃。
“你看到的是人嗎？”
“是。”顧琪擡眼看我，“你看到了？”
“我看到的是剪紙娃娃。”
顧琪望向發小：“你呢？”
秦一州搖頭：“我什麽也沒看到。”
我做了個噤聲動作，顧琪立刻閉嘴靜靜看著老人。
老人嘴巴一直在說話，但是跟消音了似的，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麽。
我只能看到那個剪紙娃娃身上開始流血，先是雙眼，後是喉嚨，接著是眉心，最後是天靈蓋。
老人大驚失色，脫口而出：“居然是四魂針！”
“什麽四魂針？”
我們仨異口同聲的問。
“四魂釘又稱死魂釘，是一種極其可怕的秘術，一釘雙目，不可視殺者，二釘喉珠，不可言所知，三釘眉心，借命，四釘天窗，縛魂，活人被生生釘入四魂釘死後靈魂被束縛，不記得被虐殺時的事，因此也不會找人報仇，並且靈魂被束縛，她無法離開封住她的那個地方，她能夠纏住你並記得部分死前的事，然後將你帶入她的夢境裏，說明她身上的四魂釘肯定松動了。”
殺她的人怕她變成厲鬼報覆他所以選擇了這種方法，在她還活著時生生釘針。
我的拳頭逐漸握緊：“真是太殘忍了！”
“被剪紙招去的只是她的部分魂魄，並不完整。”老人看著娃娃問，“瞑寂於哪年哪月哪日？”
這次我們能聽到他的問話了。
老人話落紙人的嘴巴開始流血，接著手腕斷裂。
老人搖頭：“可憐吶，她的嘴巴被刻了咒的銅錢封了，雙手也被砍掉了，說不了話，寫不了字。”
紙人擡起斷手，用不斷滴落的血在桌子上滴出了幾個數字，我們看到那串數字震驚的睜大了眼睛。
“怎麽了嗎？”
秦一州問。
“還是看不到嗎？”我問他。
他搖搖頭：“看不到。”
我看向那個剪紙娃娃：“她……死於四年前。”
“四年前？”秦一州也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對。”
“難怪沒人聽說有女童失蹤。”
老人對著剪紙娃娃說：“不知道誰殺死你沒關系，告訴我你的屍體現在在哪裏？”
雞蛋上的香忽然一歪，要倒不倒的，特別詭異。
我看到紙人的斷指指向了大門的方向，老人拿起雞蛋對我說：“拿上紙人。”
“好。”
我伸出手，紙人跳到我的手上，它身上的血不斷落到我手上，刺鼻的血腥味直沖腦門。
我看向秦一州：“你是不是只能看到我擡著個手啊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呢？”我問顧琪。
“我……我看到她趴在你背上，血全流你身上了。”顧琪白著臉說。
我的臉也跟著白了，只能假裝鎮定挺直腰桿走路。
顧琪苦兮兮的對老人說：“為什麽我看到的不是紙娃娃？”
老人白色的瞳仁看向她，說：“能否告訴我你的四柱？”
“什麽四柱？”顧琪問。
“出生年月日時。”
“告訴你你就知道我為什麽能見鬼了？”
老人點點頭，顧琪說後老人沈思了會兒，然後說：“你的八字最好不要輕易透露給任何人，尤其是時辰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你是純陰命女子。”
“什麽是純陰命？”
“一個人的年柱、月柱、日柱、時柱全部落在純陰的天幹地支上，這個人就被稱為八字純陰。”
“這和我能看見鬼有關？”
“你是純陰命女子，死者和你一樣也是純陰命，同為八字純陰，沾了她的陰氣所以能夠看到她真實的模樣。”
“您怎麽知道她的八字？”我好奇的問。
“剛剛我問過她了，想必她被如此虐殺與她的純陰八字有關。”
我聞言後若有所思：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
“有些練邪術的人最喜歡找純陰命之人了，你最好提防些。”
老人對顧琪說。
顧琪聞言有些害怕：“謝謝，我知道了。”
外面的雨停了，我們一路順著紙人指的方向走，跟著指引我們來到了一座大橋上，看著這座橋，我驚訝於這不就是我夢到的那座橋麽！
老人舉著紅雞蛋，怪異的香立在上面傾斜不倒，這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跟隨而來。
還有人問我在幹嘛？擡著個手。
不知道怎麽回答，於是我只能笑笑不回答。
走到橋上香不再傾斜，紙人也放下了手。
“在這裏？”老人皺眉，拿著雞蛋轉了個方向，香也跟著轉，最後還是指向了大橋。
“就是這。”老人篤定。
香燃燒殆盡，我手心裏的紙人也跟著變成一道煙霧消失。
有幾人知道老人是個有能耐的，於是湊近問是不是在驅鬼。
老人搖搖頭，說有冤死之人。
圍觀的幾人瞬間唏噓。
由於最近下暴雨，河水大漲，河水呈紅色，特別混濁。
我們站在橋中間，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河，隨後我將那晚夢到這個橋的事告訴了他們，秦一州聞言後問老人：“這個橋建了多少年了？”
“四年吧。”
顧琪驚訝捂嘴：“時間對上了！”
秦一州又問旁邊的一位壯漢：“請問在建橋初期有發生過樁基打不進去的情況嗎？”
“還真有，當時樁基就是我朋友他們幹的，打樁的時候一直塌，然後做了法事，又塌了一次，再之後就沒塌了，打成了。”
“做法事？”
“對啊，不過做下構的是別家隊伍，一直爆模，罐車也出問題，泵車也壞，一根柱子搞了一個月楞是沒搞起來，反正問題挺多的。”
秦一州沈吟後道：“難道是……打生樁？”
所有人都看向了他。
我沒聽說過這個名詞：“什麽是打生樁？”
“魯班書中有記錄，動土建設大橋會驚動土地靈，需要活人打生樁，打生樁也就是用活人祭祀。”
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什麽？活人祭祀？”
“嗯，魯班認為，建造期間之所以會時常發生意外，是因為動土破壞了土地的風水，觸怒了地方的鬼神，要想確保工程順利，就要用活人獻祭，就是把人活埋進工地內，借此來平覆鬼神怒氣，減少建築中出現的意外，而被活埋的人會成為守護神，維護該建築的穩定，這種行為俗稱打生樁。”
我聽的面色凝重。
“對。”顧琪也說，“我聽建築專業的朋友說過以前發生的一個案例，說是修大橋時大橋樁打不下去，項目經理就騙了個民工讓他下去檢查，然後一車混凝土倒下去，把人給埋了，最後算工傷處理了，賠償了八十多萬吧，我不知道真假哦，反正我聽的挺認真的，主要是因為他說的很認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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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”顧琪指著自己，“我也陰靈纏身了？所以這是我能夠看見鬼的原因？”
“人見到鬼需要達到某種條件，你或許滿足了其中的某個條件。”
“什麽條件？”
“下山再說吧。”
老人往山下走，我們相互看了眼最後決定跟他走。
老人並不是住在大山裏，他就住在山下的那個鎮子裏，這讓我們心裏的擔憂減少了幾分。
老人燒起火堆，架鍋燒水，烤著火身上的濕冷感退去了不少，我的心情也沒那麽陰沈了。
老人往鍋裏放入了三個雞蛋和一疊紅紙，接著又加入了一勺紅色的東西，不知道是什麽。
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煮雞蛋，可能是這裏的習俗，我見過紅雞蛋，可能也是這麽煮出來的。
“爺爺，您剛為什麽說驅鬼對我們倆沒用了？”
老人拿棍子挑著火堆：“民間有禁忌，千萬不要隨便答應鬼神任何東西，你們答應了就趕不走它了。”
我和顧琪對視，都從雙方眼裏看到了迷茫。
“我們答應什麽了？”
“你們是不是答應要幫它查清楚它死亡的事情？”
我們回憶了遍，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。
“您的意思是說我們與它定下了契約？”
“嗯。”老人點頭，火光在他眼裏跳躍，“鬼神界重視契約，違約非常麻煩，你可以把話說的模棱兩可，但不能具體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你可以說“我會報酬你”，但不能說多少報酬和什麽時候報酬，這樣一直不報酬也不構成違約，一旦準確說了“我明天報酬你十萬”這樣的話，明日一到不兌現承諾則構成違約，鬼神可對你進行報覆。”
“怎麽報覆？”
“包括但不限於死亡。”老人那雙眼睛突然看向我們，“你們答應了它，現在驅鬼已經沒用了。”
“是不是只要幫她查清楚是誰殺了她就可以了？”
“是，但陰氣入體時間久了人體扛不住，看你能不能挨到那個時間了，拖的越久對你越不利，你們知道怎樣查？上哪查嗎？警察破案還有破不了的，你們能查清什麽？”
我們三人陷入沈思，對啊，憑我們幾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懂什麽？人間險惡、社會殘酷都沒怎麽經歷過。
“您幫幫我們吧。”
我們求他。
老人問我怎麽知道對方是被虐殺而死的？我將夢境和這些天的經歷都告訴了他。
“既然看到了祭祀畫面，說不定知道是誰殺了她，問問她就好了。”
“如何問？”
老人撈出鍋裏的雞蛋，雞蛋已經被紅紙染成了紅色，蛋殼上面遍布著奇奇怪怪的紅色裂紋，我以為是雞蛋煮破了，但仔細一看訝異的發現並沒有破。
老人站起身說：“跟我來。”
我們跟著老人走到一間昏暗房間裏，裏面擺著祭壇，燒著很多的香。
老人將紅雞蛋放到一旁，拿出一張黃色符紙，用朱砂在上面寫上符文，隨後將紅雞蛋放在符紙上。
“手。”老人看向我。
我不明所以的伸出手，什麽東西快速從我手指上劃過，血很快滲了出來。
“將血點在雞蛋上。”
“這是做什麽？”秦一州問。
“問鬼。”老人說。
我看了眼秦一州，隨後照做。
接著老人也劃了顧琪的手指，然後和我一樣在紅雞蛋上點血。
隨後老人念咒，念的什麽聽不清，神奇的是，那個雞蛋自己立了起來，接著老人拿了一支紅色的香點燃立在雞蛋上，在沒有任何支撐下細細的香直直立在雞蛋上。
“好神奇。”
我們止不住感慨。
老人盯著那柱香嘴巴動了動，應該是念了什麽，並沒有發出聲音，接著無風的房間瞬間刮起了一陣陰風。
顧琪瞬間抓住了我的手：“她來了。”
“在哪？”
“桌子上面。”
我也看到了，但我看到的只是一個沾染了黑紅色血液的剪紙娃娃。
“你看到的是人嗎？”
“是。”顧琪擡眼看我，“你看到了？”
“我看到的是剪紙娃娃。”
顧琪望向發小：“你呢？”
秦一州搖頭：“我什麽也沒看到。”
我做了個噤聲動作，顧琪立刻閉嘴靜靜看著老人。
老人嘴巴一直在說話，但是跟消音了似的，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麽。
我只能看到那個剪紙娃娃身上開始流血，先是雙眼，後是喉嚨，接著是眉心，最後是天靈蓋。
老人大驚失色，脫口而出：“居然是四魂針！”
“什麽四魂針？”
我們仨異口同聲的問。
“四魂釘又稱死魂釘，是一種極其可怕的秘術，一釘雙目，不可視殺者，二釘喉珠，不可言所知，三釘眉心，借命，四釘天窗，縛魂，活人被生生釘入四魂釘死後靈魂被束縛，不記得被虐殺時的事，因此也不會找人報仇，並且靈魂被束縛，她無法離開封住她的那個地方，她能夠纏住你並記得部分死前的事，然後將你帶入她的夢境裏，說明她身上的四魂釘肯定松動了。”
殺她的人怕她變成厲鬼報覆他所以選擇了這種方法，在她還活著時生生釘針。
我的拳頭逐漸握緊：“真是太殘忍了！”
“被剪紙招去的只是她的部分魂魄，並不完整。”老人看著娃娃問，“瞑寂於哪年哪月哪日？”
這次我們能聽到他的問話了。
老人話落紙人的嘴巴開始流血，接著手腕斷裂。
老人搖頭：“可憐吶，她的嘴巴被刻了咒的銅錢封了，雙手也被砍掉了，說不了話，寫不了字。”
紙人擡起斷手，用不斷滴落的血在桌子上滴出了幾個數字，我們看到那串數字震驚的睜大了眼睛。
“怎麽了嗎？”
秦一州問。
“還是看不到嗎？”我問他。
他搖搖頭：“看不到。”
我看向那個剪紙娃娃：“她……死於四年前。”
“四年前？”秦一州也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對。”
“難怪沒人聽說有女童失蹤。”
老人對著剪紙娃娃說：“不知道誰殺死你沒關系，告訴我你的屍體現在在哪裏？”
雞蛋上的香忽然一歪，要倒不倒的，特別詭異。
我看到紙人的斷指指向了大門的方向，老人拿起雞蛋對我說：“拿上紙人。”
“好。”
我伸出手，紙人跳到我的手上，它身上的血不斷落到我手上，刺鼻的血腥味直沖腦門。
我看向秦一州：“你是不是只能看到我擡著個手啊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呢？”我問顧琪。
“我……我看到她趴在你背上，血全流你身上了。”顧琪白著臉說。
我的臉也跟著白了，只能假裝鎮定挺直腰桿走路。
顧琪苦兮兮的對老人說：“為什麽我看到的不是紙娃娃？”
老人白色的瞳仁看向她，說：“能否告訴我你的四柱？”
“什麽四柱？”顧琪問。
“出生年月日時。”
“告訴你你就知道我為什麽能見鬼了？”
老人點點頭，顧琪說後老人沈思了會兒，然後說：“你的八字最好不要輕易透露給任何人，尤其是時辰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你是純陰命女子。”
“什麽是純陰命？”
“一個人的年柱、月柱、日柱、時柱全部落在純陰的天幹地支上，這個人就被稱為八字純陰。”
“這和我能看見鬼有關？”
“你是純陰命女子，死者和你一樣也是純陰命，同為八字純陰，沾了她的陰氣所以能夠看到她真實的模樣。”
“您怎麽知道她的八字？”我好奇的問。
“剛剛我問過她了，想必她被如此虐殺與她的純陰八字有關。”
我聞言後若有所思：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
“有些練邪術的人最喜歡找純陰命之人了，你最好提防些。”
老人對顧琪說。
顧琪聞言有些害怕：“謝謝，我知道了。”
外面的雨停了，我們一路順著紙人指的方向走，跟著指引我們來到了一座大橋上，看著這座橋，我驚訝於這不就是我夢到的那座橋麽！
老人舉著紅雞蛋，怪異的香立在上面傾斜不倒，這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跟隨而來。
還有人問我在幹嘛？擡著個手。
不知道怎麽回答，於是我只能笑笑不回答。
走到橋上香不再傾斜，紙人也放下了手。
“在這裏？”老人皺眉，拿著雞蛋轉了個方向，香也跟著轉，最後還是指向了大橋。
“就是這。”老人篤定。
香燃燒殆盡，我手心裏的紙人也跟著變成一道煙霧消失。
有幾人知道老人是個有能耐的，於是湊近問是不是在驅鬼。
老人搖搖頭，說有冤死之人。
圍觀的幾人瞬間唏噓。
由於最近下暴雨，河水大漲，河水呈紅色，特別混濁。
我們站在橋中間，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河，隨後我將那晚夢到這個橋的事告訴了他們，秦一州聞言後問老人：“這個橋建了多少年了？”
“四年吧。”
顧琪驚訝捂嘴：“時間對上了！”
秦一州又問旁邊的一位壯漢：“請問在建橋初期有發生過樁基打不進去的情況嗎？”
“還真有，當時樁基就是我朋友他們幹的，打樁的時候一直塌，然後做了法事，又塌了一次，再之後就沒塌了，打成了。”
“做法事？”
“對啊，不過做下構的是別家隊伍，一直爆模，罐車也出問題，泵車也壞，一根柱子搞了一個月楞是沒搞起來，反正問題挺多的。”
秦一州沈吟後道：“難道是……打生樁？”
所有人都看向了他。
我沒聽說過這個名詞：“什麽是打生樁？”
“魯班書中有記錄，動土建設大橋會驚動土地靈，需要活人打生樁，打生樁也就是用活人祭祀。”
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什麽？活人祭祀？”
“嗯，魯班認為，建造期間之所以會時常發生意外，是因為動土破壞了土地的風水，觸怒了地方的鬼神，要想確保工程順利，就要用活人獻祭，就是把人活埋進工地內，借此來平覆鬼神怒氣，減少建築中出現的意外，而被活埋的人會成為守護神，維護該建築的穩定，這種行為俗稱打生樁。”
我聽的面色凝重。
“對。”顧琪也說，“我聽建築專業的朋友說過以前發生的一個案例，說是修大橋時大橋樁打不下去，項目經理就騙了個民工讓他下去檢查，然後一車混凝土倒下去，把人給埋了，最後算工傷處理了，賠償了八十多萬吧，我不知道真假哦，反正我聽的挺認真的，主要是因為他說的很認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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